《他的金絲雀》 - 【他的金絲雀】第28章
她錯了
程蓁腰彎著,對面是病房裡的玻璃窗,印著外面皎潔的月光,星星遙遙掛在窗外,一點點微弱的光映在她的臉上,身體是愉悅的,濕濕的感覺和皮膚上敏銳的觸感,心與靈魂都在被他征服,她口中溢出一絲輕喘。
她弓起了腰,這種感覺很棒,眼睛忍不住濕潤起來,室內的空調不夠足,皮膚泛起的熱意一波接著一波,他的手指有力而修長,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那樣熟悉她的身體。
扭著腰肢,嬌嗲的開口:“顧洵,你愛我麼?”
她忍不住問出來,想在被他弄到高潮之前知道他愛不愛自己,他為了她可以擔責,可以受傷,可是愛這個字眼,她也需要,甚至希望在靈與肉結合的時候,他能讓她的靈魂變得完整。
他壓著她花穴裡那凸起的敏感點,指尖研磨著,程蓁受不住,腰弓起一道漂亮的弧線,黑暗裡,月光將她勾勒得曼妙漂亮。
“你愛我麼?”她濕啞的聲音問他。
顧洵沒有回答她,程蓁有點急,她想或許他救她,擔責都只是一個修養極佳的行為,可是自己已經愛上他了,這種感覺有些悲涼。
他淡淡說:“如果不愛你,又怎麼會救你?”
程蓁因為這句話,心頭漫出喜悅,迎合著他的手指,顧洵只有一隻手尚能動彈,另一隻手壓在另一邊,無法夠著她,他說:“自己動一動小珍珠,嗯?”
程蓁很惱,快感積聚,卻無法到達高潮,她抿著唇,月色下,手指放到了前面的珍珠上,指尖碰到了充血的敏感點,她扭動了一下,顧洵的手指插得更深了些。
愉悅讓她沉淪,她徹底依戀了他。
不知怎麼,她訥訥問他:“你會愛我一輩子麼?”
顧洵的手指頓了一下,如果換做以前,他一定會抽手走人,因為這樣的女人他嫌麻煩,哪怕一句言不由衷的情話,她們都願意相信,然後把自己徹底交出來,但是愛情本來就是場遊戲或者說,是一場博弈,沒有平局,玩得起就贏了,玩不起就輸了,要麼就別玩了。
如今,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是程蓁。
她不一樣。
情欲因為這個問題稍有減淡,月光涼涼的,有些冷意。
程蓁也許意識到自己的幼稚,訥訥說:“我不問了,你愛我,便愛,不愛你跟我講,我做好了與你共度餘生的打算,也會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
她總這樣,輸不起,卻又要佯裝勝利者的姿態。
顧洵有些燥,他沉沉的說:“程蓁,沒有人能許諾給你一輩子,如果他許諾了你,那一定是在騙你,有些事情,只有蓋棺定論的那一刻才作數。”
眼睛潮濕,聲音也潮濕,她想起了辛夜,辛夜死了,死亡永遠能把愛升級,莫名笑了:“有人沒有騙我,他當真這輩子只愛了我一個。”
頓時沒有了欲望,她抬起了臀,抽了紙巾,隨意擦了一把自己的下面,本來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怎麼就突然演變成了這模樣。
她拿了濕毛巾,幫他把手上的蜜液擦乾淨,剛剛還挺好的,是她,想要的太多。
顧洵的目光很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不知道你發什麼神經,程蓁,男人有的時候耗不起。”
程蓁蹲在他面前,心情很沉重:“你在威脅我,如果我不聽話,你就要把我踢出局?”
“你非要這麼想?”
月光落在她的發間,一層淺薄的光暈,她說:“是你這麼說的。”
他冷笑:“我對你不好?”
程蓁搖頭。
“虧了你了?”
她搖頭。
“打了你了?罵了你了?軟體出事幫你擔著,車禍幫你擔著,流言蜚語出來我躲了嗎?捫心自問,對你,我挺上心了,你在跟我鬧什麼?”
在言語上,她從來沒有占過上風,尤其是物件是顧洵,不管她在鬧什麼,最後錯的永遠是她,因為顧洵總能讓她認識到問題是她自己惹的,然後她也覺得自己錯了。
就像現在,程蓁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理虧,低著頭:“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
“那你想怎麼辦?”
他說:“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他終把頭扭過去,不再跟她說話,程蓁蹲在他面前,趴在床沿上,月色薄涼,她看著他的背影,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躺在這裡,其實他說的沒錯,愛情這個東西,在蓋棺定論前誰也無法允諾什麼,事實總是不大好聽,可他沒有選擇騙她。
程蓁黑亮的眼睛盯著他的輪廓,他滿足了她對愛情的一切幻想,熾熱而火熱,就像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不再是平淡如水的生活,心情是跌宕起伏的,這是從未有過的觸動,直達靈魂深處。
曾經她也允諾這輩子只愛辛夜一個人,哪怕他死了,她也會平靜的守護他們之間的愛情,可到頭來,她背棄了曾經的允諾。
就像他說的,如果真的有人允諾了,那一定是在騙人。
程蓁伸手探到了他的後腦勺,指尖是他堅硬的短髮,他頭皮的溫熱直抵她的心坎,她呢喃:“我知道你還沒睡,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
顧洵沒有轉過頭,聽到她鼻音濃濃的:“晚安。”
顧洵沙著聲音,輕蔑的說:“今天這事你就打算這麼完了?”
她抬頭,有片刻詫異:“什麼?我知道錯了。”
他說:“把別人欲望挑起來,撒手不管?你就這點責任心?”
程蓁燥著臉,聽到他說:“今天累了,你自己想想怎麼解決吧。”
她的大眼睛盯著他的後腦勺:“怎麼解決?”
“我睡了,希望明天你能表現好一點。”
他是真的累了,換藥折騰掉了半條命,很虛弱還被她鬧了一通,很快就睡了過去,程蓁也很累,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點點星光,今夜先睡覺吧,明天一切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