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 【俊男坊】第620章
第145章 想要孩子
末凡手扶門框靜看著他動作,直到他再次睜眼,才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瑾睿深吸了口氣,尚未回答,見寶珠從門外端著裝了個空藥碗的小托盤進來。
忙搶上前,端起藥碗聞了聞,面色又是一變。
問寶珠︰“她喝了?”
寶珠見他神情有異,有些怔忡,“剛喝了。”
瑾睿臉色越發的白,“昨天也喝過?”
寶珠心里更是沒了底,怔怔的點了點頭,“喝過。”
瑾睿喉結艱難的滑動了一下,“這藥,不能再熬了,晚些我會另配藥給你,你以後就照我配的藥熬,這事,不要讓郡主知道。”
寶珠雖然老實,心里卻是明白,听到這兒,想到昨天告訴玫果不能生育的事,已然猜出到這藥是什麼,嚇白了臉,淚在眼框里打轉,“瑾公子,我……”
瑾睿仍看那些藥渣,臉上陰楮不定,“你下去吧,記好了,今天的事,萬萬不能讓郡主知道。”
寶珠忙應著走了。
末凡臉上也轉了白,“難道這些藥是……你昨天所說?”
瑾睿點了點頭,“今晚你去安排慕秋,冥紅,離洛去她房中。”
說完暗嘆了口氣,轉身要走。
“她會不會太辛苦?”末凡攏在袖中的手,握了拳,滲出冷汗。
瑾睿停下,並不轉頭,“如果不這樣,這藥,她定會接著服下去,多服一次,多一分危險,我去給她配些滋補的藥物將此藥換下,這兩日,她已服上,已無法可施,何不賭上這回。”
說完帶著風,徑直走了。
末凡擰了擰眉頭,去了書房,取了六塊雕得極其精致的竹牌。兩塊一對。
上面分別刻著,‘冥’‘慕’‘離’三個字。
在手中握了又握,想著他們兄弟二人與她的情形,臉上一燙,心里漾開異樣情環。
“末公子,你找我?”玉娘立于書房門口,輕喚。
末凡忙收拾了心思,昨晚她應付下來,已是難得,如果他們三人……眉頭慢慢擰緊。
但瑾睿說得沒錯,險步已經邁出,也只能賭上一賭,定下神,從容的將手中的牌子遞于玉娘,“今晚,要他們三人過郡主房里。瑾睿叫人炖了些參粥,她向來不愛吃這些,你不管用什麼方法,要叫她吃下。”
玉娘接了牌子,微微一愣,但她本是虞國的人,又是一直服侍皇家的人,雖然玫果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事,但這事在虞國的皇族中,極為常見,接過牌子,辭了末凡,走了。
玉娘去廚房等著參粥炖好,親自端了參粥,送去玫果房里。
玫果昨夜與弈風和末凡二人後,竟由惱轉喜,不想自己骨子里居然有這等放蕩的因子,再加上知道昨晚離洛他們在房外听牆角,知道昨晚之事,羞得一天不敢出門,怕撞上他們中任何一個。
見玉娘進來,端著參粥,說是瑾睿備下的,更是恨不得挖下地洞鑽下去。她平日不愛吃帶參的東西,本不想吃,見玉娘沒有離開的意思,這粥怕是不吃不行。
為了打發玉娘快些瞳,只得勉強吃下。
不料,等她吃完,剛放下碗,玉娘從袖中取出三面竹牌放在桌上。
玫果一看,腳一軟,滑下桌子。
玉娘忙一把扶住。
她這才攀著桌緣,重新坐好,問道︰“末凡安排的?”
玉娘點了點頭,“是末公子安排的。”
玫果想到寶珠送藥碗回來後,看向她的眼里總有一絲愧疚。
當里正為弈風和末凡的事心亂,沒太在意,這時想來,就有些不對味了。
寶珠拿了洗衣房剛送來的洗淨的衣衫進屋。
“寶珠,你今天可見過瑾公子?”玫果看看在桌上排成一排的竹牌。
寶珠心里一慌,“見……沒,沒見過,郡主,有事嗎?”
玫果笑了笑,她還沒學會撒謊。“沒事。”
寶珠暗松了口氣,放了衣裳,退了出去。
玫果將那三塊牌子收下。對玉娘道︰“牌子,我收下了,你去吧。”
玉娘這才端了裝了空碗的托盤出去,將托盤交于小丫頭,自己則朝著冥紅的院子去了。
玫果等玉娘出去,重新將那三個竹牌攤開,看了良久,怕是她偷服藥的事被瑾睿發現了,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安排。
這麼說來,明日的藥定然會有所不同,今晚是最後的機會,她不能錯過,哪怕能再多一個孩子也好。
書房……
末凡望著棋盤一角,左手抱著棋盒,右手探在棋盒里,三根手指捻搓著一粒玉石棋子,半晌沒將那粒棋子拿出。
她對面的弈風叉著長腿,歪著身子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撐著額頭,另一只手的手指交替敲著緊崩的大腿,視線也沒落在棋務須上,自也不會催末凡落棋。
瑾睿靠在一張軟榻上,看著手中的書頁,那書頁卻一直沒曾翻過,佩衿依在榻的右邊花架,拈著身邊花枝把玩,靜看著臉上並不多表情的瑾睿;“如果有危險,何時會有癥狀?”
瑾睿翻了書頁,“服藥後,二十四個時辰。”
末凡將手中棋子握緊,“這麼說,就是明日?”
瑾睿清‘嗯’了聲不再言語,接著看自己的書。
弈風微正了正身子,“如果出現危險,沒得救嗎?”
“希望甚微。”瑾睿面色冷然,內心卻不似表面這般平靜。
弈風抿以薄唇,敲打著大腿上的手指猛的收緊,握成拳,暗自呢喃,“果兒,何必這麼傻,沒孩子氣,又有何妨。”
第二日晌午,瑾睿背著藥箱,看著輕掩著的房門,輕聲問珠寶珠,“郡主,還沒醒麼?”
寶珠搖了搖頭,“還沒醒。”推開門,放瑾睿進去。
瑾睿推開門,望著半掩著的床幔,心一陣緊過一陣,每靠近一步,呼吸便困難一些。
短短的路程,卻象走了幾個世紀那般漫長。
修長蒼白的手指慢慢撩開床幔,靜看著床上未醒的玫果,心髒象是要跳出心房。
輕輕坐在床邊,輕撫了撫她的面頰。
玫果眉頭一皺,不耐煩的抬手拍開他手,翻了個身,“不要吵我。”
瑾睿沉痛的雙眸赫然一亮,心顫得歷害,她並沒有象他所料般人事不知,試著輕喚︰“果兒。”
玫果拉了被子蒙住頭,“我好困,不要吵。”說完,迷糊中發現是瑾睿的聲音,瞌睡頓時去了一半,將被子一拋,翻身坐起,將她拉倒在床上,一陣亂捶亂打,“你是來看我死沒有的,是嗎?”
瑾睿也不否認,任她打著,伸手進她被中,探向她身下。
玫果臉上一紅,捶打著他的手輕了個彎,隔著絲被將他的手按住,“我沒事,你失望了吧?”
瑾睿擰著眉,睨了她一眼,手上用力,掙開她的手,探到她身下。
玫果臉上更紅,推著他,身子後縮避開。
他另一只手箍緊她,不容她動彈。
探在她身下的手,並不直接強行進入,而輕輕慢捻一陣,等她下面濕潤,才慢慢探入。
玫果窘得無地自容,湊臉過去咬他,他側臉噙了她的唇,讓她咬不下去。
等了一盞茶功夫才慢慢抽出手指,對光細看,不見血絲和異樣,才長松了口氣,用絲帕試了手,又與她把了脈,均無異樣,眼角才化開微笑,起身淨了手,背了藥箱要走。
玫果沉了臉,“你把我折騰完了就走?”
瑾睿回身看她,“你要怎麼?”
“陪陪我。”玫果雖不知這藥如果出現癥狀是什麼樣的情況。
但她與他四年朝夕相對,于他又怎麼能不了解,他突然前來對他查看,定然不會沒有原因。
是什麼原因,不想也知道。
這時他一言不發的離開,結果自然也是好的,止不住的歡喜。
“我得回醫坊。”瑾睿每日一早便會去醫坊,今天因她之事,便耽擱了。
“少去一日不成?”玫果看著他眼里布滿血絲,知他怕是一夜沒合過眼,“陪我睡會兒。”
瑾睿看了她好一會兒,從知她服了藥物,便一直提心吊膽,唯恐一閉眼,醒來,她便不在人世。
此時見她好好的,心里也是難以抑住的歡喜。
見她眼里盡快乞求,心里一軟,回到床邊,將藥箱放在腳下。脫了外袍,平平整整的搭上屏風,在床邊躺下。
玫果拉了絲被躺倒下去,將她與自己一同蓋了,滾進他懷里,將頭埋進他頸間,抱了他窄窄的腰身,聞著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又讓你擔心了,你怪我麼?”
他輕嘆了口氣,將她攬緊,“你太過性急。”
玫果垂著眼,“我欠他們太多。”
瑾睿神色仍是冷冷淡淡,“你該再給我些時間。”
玫果將他攬緊了些,“下不為例。”
瑾睿臉色緩和了些,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早晨送來參粥可是當真吃了?”
玫果忙舉了手,“當真吃了,沒倒。”
“既然是當真吃了,為何支開玉娘?”他迫視著她,與她夫妻幾年地,她的那點小花招,哪能不知。
玫果嘿嘿陪笑兩聲,“那個太難吃,是想倒的,不過沒敢倒,還是吃了。”
瑾睿眸子里這才透了些笑意,︰“睡吧。”
玫果見他不再著惱,滿足的將臉蹭進他肩窩,“睿啊,你說我能懷上孩子氣嗎?”
“會”瑾睿對自已的藥從來不會懷疑。
玫果心滿意足的閉了眼。
瑾睿垂著眼看了她好一會兒,等她呼吸變得悠長均勻,才也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