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少校大哥的囚禁》 - 【禁欲少校大哥的囚禁】第38章
第三十九章 發了瘋的大哥【一言不合就啪啪啪】
蘇妙潔會在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到達催眠所,探望她兩個兒子的情況。每當周母來看望周溪城的時候,他便偽裝昏迷,白瑋會自動幫他掩飾,說二少這樣是因為深度催眠產生的嗜睡反應。
等他母親一離開,週二少便迅速離開病床,與此同時用救助鈴將白瑋呼喚過來,他似乎很急躁,逮到白瑋就問:“今天他好點了嗎?我什么時候能見他一面?”
白瑋笑得很溫雅,他遞給周溪城一套助理制度,解釋:“今天就可以,大少今日的狀態比之前要好上一點;我等會把外邊的人手支開,不過估計要委屈二少暫時偽裝成我的助理。”
在研究所裡的第一天周溪城便著急去見周溫銘,可是白瑋難得強勢拒絕了他的吩咐,他嚴肅地告訴周溪城,周溫銘這幾日狀態非常糟糕,不適合見任何能夠刺激到他的人。
周溪城聽到對方的肯定答覆,這幾天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他急忙套上助理制度,臉上還帶著研究人員的專用口罩。
“帶我去!”他低聲說,語氣急促。兩人沒再耽擱,立刻動身往周溫銘所在的位置趕去。
周溪城在趕去的路上還出神了好幾次,他在想他應該對他的大哥說些什么呢?是好久不見?或者是過得怎樣……還是直奔主題直接問對方多年之前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去到後周溪城才發現來之前的憂惑純屬多慮。
“二少到了,大少……就是這裡。”白瑋把他帶到一扇緊閉牢固的大鐵門前,門上鑲著一個透明視窗,外邊的人透過這扇小窗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周溪城現在門邊猶豫了一會便打算推門進去。
白瑋及時攔住週二少,略有點難為情建議:“二少,你……你可以先在外邊看一下裡面的情況。”
周溪城眯著眼瞥了白瑋一眼,帶著稍許疑慮和不安。他聽從了對方的建議,在門外站定,視線越過門窗抵達了室內,他的目光立即捕捉到那個躺在床上的萬分熟悉的身影。周溫銘背對著他微躬起身,一動不動,仿佛一尊僵硬的石頭。周溪城在這一瞬間眼裡莫名湧起幾分熱意和濕潮,他恍惚發現對方拱起的背部肩胛骨明顯凸起,他大哥顯然削瘦了不少,就連對方身上的強硬鐵血竟也淡了不少。
他扭過頭去看白瑋,用眼神質問對方,緊接著開口:“周溫銘,他、他這是睡過去了?”
白瑋上前幾步和周溪城平行站立,他往裡邊探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看著周溪城回道:“我沒料到二少你會這么緊張,不用擔心,大少剛被注射了鎮定劑,現在安靜下來而已。”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周溪城撇過臉,目光森冷地看向白瑋。
對方嘴角溫潤的笑容淡了不少,他勉勉強強保持著笑容,搖搖頭:“周大少身份擺在那,周夫人也每天來催眠所探望大少,我們怎么會做出對周少校不利的事情來?周大少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是因為他對深度催眠有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和反抗意識,一時之間造成的精神紊亂……”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人嗎?你當初怎么對我說來著,深度催眠技術現在很安全?那我大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怎么回事?”周溪城嗤笑了一聲,精緻的五官無一不透露著諷刺。週二少爺紈絝了二十多年,嘲諷這項技巧可以說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白醫生似乎被他的說得有點尷尬,低垂下臉,讓旁人沒法觀測到他的神情。過了幾分鐘,周溪城才聽到對方的解辯:“大少……他是個例外。當時周夫人找上催眠所,讓我盡可能快的對大少進行深度催眠,我在替大少進行催眠的過程中才發現他可能已經記起至少一半的記憶,想撤退也已經遲了。深度催眠在記憶恢復期間不能再強制一遍,不然會對人的精神產生很大的衝擊。”
周溪城深深喘吸,他的視線重新膠合在周溫銘削瘦的背部上,克制住自己微顫的聲音:“最壞的結果什么?”
“嚴重的導致精神癱瘓,醒不過來;輕一點的表示大少這樣,神智混亂,難以清醒。”白瑋複雜地說著。
“如此看來我大哥還不是最壞的情況,真是個不錯的消息。”周溪城自嘲了一句,隨後冷淡地接了一句:“我沒有他的幸運,說不定輪到我時便……”
週二少的調侃還沒有講完,一直低垂著首的白瑋猛地抬起頭,目光閃過一瞬間的凶光,太快了以至於沒人捕捉到,他脫口而出:“我絕不會讓二少你出事!”白瑋說完怔了一下,他很快察覺出自己的語氣太過激烈,當下便尷尬了起來,期期艾艾解釋:“身為一名催眠師,我、我不會允許自己再次失誤,我導師一生只弄錯過三件事,我曾發過誓要超越導師的記錄……”
周溪城勾起一邊薄唇,嘴角露出並不在意的弧度,他的視線始終粘合在周溫銘的身上。
白瑋知周溪城並不信自己所說的辦證,當他企圖再次解釋時,周溪城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身旁離開,飛速打開催眠隔離室的房門鑽進了裡邊。
“他身體在抽搐,好像要醒了!”周溪城留下最後一句話,待白瑋清醒過來,對方已經進入隔離室!
“別進去!趕緊出來!周溫銘他瘋了,無論什么人進去他都會瘋似的殘暴攻擊對方!”白瑋朝裡邊大吼,他在外邊焦急地轉了一圈,手放在門怲上打算進去時,聽到周溪城又一聲音。
“別進來,你可以走了!我自己能應對!”隔離室傳來周溪城發悶的聲響。
白醫生在門外糾結了好一陣,他的手松了又握,最終從門把上移開。臨走之前,他的目光透過門窗玻璃往裡看了最後一眼,只看見周溪城背對著他站在周溫銘的床邊。
注射了鎮定劑的人本不該這么早起來,只不過周溫銘這段時間來注射過太多的鎮定劑,估計他的身體對鎮定劑已有抵抗,所以才會在這個時間醒來。
走進隔離室後,周溪城也有些恍惚,他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那幾乎是反射性的舉動。當他發現他大哥背影顫動了起來,他便失了思考的能力,下一刻人便站在隔離室內;周溪城開始惘然,他對他大哥是恨還是愛或者是其他更為複雜的感情?
隔離室室內的結構異常簡單,擺設物少,燈光偏暗。周溪城目光往病床上探去,周溫銘還躺在狹窄的床上,背對著他的背影還在不停的抽搐,抖動變得越來越快,他就像是在忍耐著極大的痛楚。
他輕輕地走到離對方近一點的位置站定,想再靠近一步但又心有餘慮。
“周、周溫銘。”周溪城輕喚了一聲,繼而他見到他大哥聽到他的聲音後停下了顫慄,背部緊繃得像準備出射的弓。
沉靜過後便是狂風驟雨。下一秒周溫銘便從床上躍起,他雙眼暴睜,血絲密佈,臉呈現青灰之色,神色扭曲又瘋狂。他的視線死死盯著隔離室中多出來的人,面部抽動了一下,隨後周溫銘狂躁再起,額上青筋凸現,他把周溪城抓到身下,用雙手兇狠地扼住對方的喉嚨,臉上一片瘋狂快意的神情,仿佛周溪城便是他最憎恨的人。
周溪城連忙掙扎反抗,但此刻他大哥的力道大得驚人,他根本憾動不了對方,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喉嚨的部分一陣疼痛。他的臉色漲紅,艱難開口:“放、放手,周溫銘!你瘋了!”對方此刻可不就是個瘋子嗎?
“你、溪城……不,都是你的錯……”周溫銘猙獰的神色變幻莫測,聽到周溪城的極力呼喊後,他似乎有一瞬間的清明。
“大哥!你、你放開我……”周溪城的脖頸已經青紫一片,再不從周溫銘手中逃脫,他可能會死在對方的手裡。
一聲“大哥”似乎觸動了發瘋之人的某個開關,周溫銘暴怒的神色沉澱了不少,但他的雙眼仍舊發了狠地盯著周溪城的臉,聲音從未有過的沙啞破碎:“溪城……你拼命想逃,倒不如現在就陪我死在一塊吧。”
周溪城心裡咯噔一聲,對方已經能叫出他的名,但後面那句話卻讓他膽戰心驚,他不清楚對方現在到底有幾分清醒。
摁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漸漸放鬆了一些,他忍住喉嚨部位的疼痛,斷斷續續勸道:“大哥,你、你先放開我好嗎?我不會再離開你,永遠、永遠不會。”
對方陰鶩的眼神在他臉上巡視了好幾圈,仿佛在分辨周溪城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周溪城看到對方鬆動的神色,再接再厲道:“我發現你失蹤了,一直在找你,聽到你被母親送到催眠所,我特地趕來找你……我答應你,只要我們能從這裡出去,你把我銬起來鎖在牢籠裡都行!”週二少眼神不帶半分攻擊性,溫和繾綣。他一眼不眨看著周溫銘,進來到現在他才認認真真看著這個男人,對方在這催眠所裡估計是真的受了不少的罪,周溫銘臉龐削瘦了不少,顴骨微微凸出,下巴青胡淩亂,這番頹然的模樣讓對方看起來更淩厲駭人。
周溫銘鬆開一隻手,輕撫上周溪城姣好的面孔,他冷硬的唇角微微浮起淡笑,他緩慢地開口:“你記得嗎?當初你也說過要和我一起離開,然而等待我的是什么?”謊言,他愛的人最愛用甜蜜的承諾對他進行欺騙。
“不……告訴我,當年的事!”周溪城下意識搖頭,脫口而問。
周大少眼裡暗潮起伏,他像是回憶起什么,好不容易平靜的神色再次瘋狂起來,他面部陰沉扭曲,咬著牙道:“我想把你幹死在這裡,要你逃不開我!”他動作極其暴虐兇狠,周溫銘鬆開周溪城的脖子,開始撕扯起身下人的衣物,他此刻就是一頭在狂躁邊緣的猛獸,非要把獵物弄個鮮血淋漓才肯罷手。
“你這個瘋子!”周溪城褪去溫和的面具,眼角發紅,他不知道兩人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