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中文色情文學、H小說】《含青》 - 【含青】第13章
養
秦于琛走遍大江南北,卻沒有遇到比那一晚清湯寡水的面更好的味道。
三年前他在A市的辦公室裡,也和李倫一樣是急性闌尾炎,他趁機休了一個月的假,餐餐都吃營養師為他量身調製的飯菜,後來他跟李倫大發雷霆,嫌他亂花錢請的狗屁營養師。
那時候他們都清楚,含青在就好了。
含青等著水燒開,她手裡握著一把掛麵發呆。
這時候別說煮面了,他要星星要月亮她也許都會去摘。
過了十幾分鐘,含青叫秦於琛來吃飯,他仍在看平板,含青很有耐心地等到麵湯變溫才又叫了他一次。
七年還是有些久了,秦於琛判斷不出這碗面和她七年前常煮給自己的有什麼不同。
他吃飯,她隨手拿本書翻來翻去,如果明天這樣的場景還能重演,誰又在乎這中間隔了七年還是七分鐘?
秦於琛吃得很乾淨,湯水都不剩。
“秦於琛,那時候我好羡慕你有自己的理想和事業。”
“是嗎?”他習慣性地諷刺,說完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
含青才不理會這些。
“我有個策劃…你害我丟工作,秦于琛,盛達旗下不是有個視頻網站嗎?”
秦于琛關掉平板電腦的螢幕,拿掉眼鏡,銳利的眼神盯向含青。
“夏含青,你想讓我把你扔出去嗎?”
“你都沒看過我的策劃,扔什麼扔?你怎麼和電視臺那些老東西一樣?”
她談起工作來咄咄逼人,秦於琛險些被她唬住。
“那個策劃我寫了四年,前前後後改了四十七次,也不用你親自看。”
“你這意思是這七年躲著我就為了寫個策劃?”
“我總不能讓你養一輩子。”
“三四年是養,一輩子還是養,哪個划算你不清楚嗎?”
含青不置可否一笑,她都佩服他還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和自己說話。
“以你的立場,養三四年還是養一輩子,養一個兩個都是沒差別的。”
“你不想穿成這樣滾出去,就別再提這事。”
含青冷笑,如果不談這些,她和他還有什麼好談的?她換上自己的衣服背起包就摔門出去,秦於琛怔了半分鐘,出門去追。
魚巷裡曾經有個笑話,關於含青他們家。
出軌的父母出走的女兒。
魚巷街鄰都見過含青出走。
沒成年的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學校,除了學校和家的兩點一線,沒有其他的容身處。
秦于琛的奶奶那時候就會嘮叨,可憐人,還是有點倔脾氣好,命不好,至少不用逆來順受。
秦於琛追上來時候含青仍在等電梯,她被迫轉身,被掐著臉看著他,才發現他的眼眶紅了。
“夏含青,你他媽把老子當什麼了?”
含青被逼到角落裡,她坦蕩反問:“我愛你,那你又把我當什麼?”
她從沒告訴過秦於琛她愛他,這樣直白說出來,沒人敢相信。
沒有原由,也沒有回應,但含青知道那是愛,是她磕磕碰碰艱難學會的愛。
秦於琛不知道忽然的心慌是從何來,可這一刻好似只能吻住含青,堵住她的嘴,才能夠阻止她說出傷人的話來。
記憶裡他有主動親過她嗎?除了做愛的時候很少,幾乎沒有。
這是遲到很多年的吻,他吻得比以往都笨拙,含青想,也許他從不需要去討好女人。
含青沒法盡情,這個吻裡面,她唯一能品嘗到的只有遲到的苦澀。
…
“你把策劃發給我,合適的話我會成立小組正式立項。”
含青對秦於琛的工作效率五體投地,他看過一遍就指出了自己策劃和視頻網站不相容的地方,又指出預算中的幾個錯誤。
含青在工作中一向虛心,不會因為別人指出自己的錯誤而有怨言。她打算重新改過策劃中的錯誤,秦于琛關掉電腦顯示幕:“你如果決定了明天我就讓法務去擬合同,之後會有小組根據網站資料校正你的策劃,你可以全程參與校正。有一點得事先提醒你,你這種單槍匹馬,沒有工作室沒有背景的策劃人,市價不高。”
含青恨不得拿個錄音筆把他說的每個字都錄下來。
“秦於琛,那我能全程參與制作嗎?”
這三個字從她嘴裡叫出來,簡直是一把雙刃劍。秦於琛說道:“你要想和我談商業,就別他媽用叫床的語氣叫我。”
含青換了個稱呼。
“秦總。”
秦於琛不過提出了幾個小問題,含青就開始連夜改策劃,她蜷縮在辦公椅上,不時打著盹。秦於琛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確實過去了七年。
她工作的時候很像高中那時候,打完盹兒會敲幾下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但今夜不大管用,一來時間太晚了,二來今晚做愛確實折磨了她。
他把她沒改完的文檔保存,關了電腦抱著含青去床上。
秦於琛沒有這樣抱過第二個女人,不知道含青算輕算重。說她輕,畢竟也有幾十公斤的重量,說重,他又怕她隨時會消失。
含青起床,發現身邊是秦於琛,她以為還在做夢,但江邊的晨曦又那麼清晰,夢裡的陽光哪有這麼充足呢?
她光著兩條腿去廚房做早飯,打開冰箱發現裡面空空如是,便穿了衣服去樓下的菜市場買菜。挑來挑去她也有點煩了,索性直接買了豆漿油條回去。秦於琛看到的時候有點黑臉:“一大早你就給我吃這個?”
含青說:“我得先把策劃改完。”
秦於琛以前怎麼不知道她有工作狂的潛質呢?不,他知道的,只是那時候她的目標很明確,高中時要考大學,大學時想獨立,他從沒想過她是不是真心喜歡這些。
他們那個時候的生活,哪容得下理想、喜歡這些奢侈的概念?
你以為她這些年變了許多,變得開朗和自信,那只是你不曾在意過真正的她是什麼樣子的。
秦于琛從商人的利益來說,是很欣賞工作能力突出的女性。
她不過是恰好成為了他欣賞的模樣,心酸什麼呢。
秦於琛喉結一動,他拽了把椅子走到電腦旁邊坐下來,抱著手臂對含青說:“我看著你改。”
含青本能的就有點怕,以前高中他給自己補習的時候也是這樣在一旁看自己,錯一道題就脫一件衣服。
不過她的運動衛衣和胡亂紮起的頭髮讓秦於琛憂慮:“你現在品味還這樣嗎?”
含青腹誹,不這樣你認得出來嗎?
改完策劃已經中午,含青習慣性地想點外賣,被秦於琛攔住:“去做飯。”
“快累死了,晚上再做飯。”
“你還想在我這賴到晚上嗎?”
含青的表情忽然如臨大敵,“糟了,你昨晚射進去了。”
秦於琛拿掉眼鏡,狠狠搓了把臉,“進去了就進去了,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能養得起自己嗎?再添個小的就養不起了嗎?”
不顧秦於琛一連串發問,含青已經起身要去買藥了。
秦於琛圈住她手腕,阻止她的去路:“別吃藥了。你養不起,我養,成了吧?”
含青很冷淡的模樣,並不為所動。
秦於琛知道這個時候必須用對話的方式解決誤會了。
他吸口氣,鬆開含青,將椅子向後滑了半米距離:“含青,對不起。”
含青覺得空氣停止流動,足足有三秒。
不,還不足夠。
一句對不起,不足夠讓她等七年。
可除了對不起,他還有什麼能對她說的呢?
含青看著他,一千句想說的話,打了七年的腹稿,化作張口的一聲歎。
以前被他怎麼欺負的時候,含青都沒覺得過委屈,這一刻委屈卻來得很突然。
她揉了揉酸澀的鼻頭,說:“那你當初是吩咐了誰要調我去分台的,我要他給我道歉。”
…
李倫去叫電視臺的幾個高層的時候狠狠嘲笑了秦於琛一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晚上的局設在一個私人會所裡,秦於琛做東,台裡的那幾人也算有面子。業內都知道秦於琛和那位移民美國的大佬之間是什麼關係,幾乎相當於繼承人,得罪他就是得罪那位大佬。
反正現在這時代,誰拿資本誰是老大,人家會玩資本,不服也不行。
平時在台裡作威作福的領導現在給自己賠笑認錯,含青都覺得諷刺。
副台長說:“既然誤會都解釋清了,小夏,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啊?”
“不回去了,換個環境心情會好一些。”含青冷冷地說。
副台長幾次三番被含青懟,積了一肚子火,晚上秦於琛和含青先走,剩下李倫對付這幫領導,副台長問:“夏含青和秦先生究竟什麼關係啊?秦先生也是一陣一個心思的。”
李倫拍拍副台長的肩:“這個呢你問我們盛達的幾個創始人,大家都知道,小夏是我們的精神股東,之前的事就是個誤會,人家夫妻床頭打架床位和,咱們就圖個互惠互利。”
…
晚上回秦於琛送含青回她家,含青心情還算可以,在秦於琛的軟磨硬泡下替他用手抒發了一次。她今天穿了一身墨藍色連衣裙,從肩口的位置到後背被鏤空蕾絲包裹,剛才在飯局上她一直穿著外衣,秦於琛還沒發現這件衣服裡的玄機。
“含青,這麼騷的衣服你打算穿給誰看?”他的手隔著蕾絲在含青背上摩挲著,一想到她內衣都沒穿,他下身就發熱。
含青扯過開他的領帶:“那你每天西裝革履又給誰看?”
…
含青的家很小。秦於琛的長腿邁幾步就能從頭走到尾,她有個櫃子,裡面是滿滿的策劃案。
看上去,就是本市正常二十七歲女生的生活水準,沒有很好,沒有不好。
他抱住正在打字的含青:“明天跟我去公司吧。”
含青一側過頭,額頭就落在了他唇下。
秦於琛突然改了主意:“含青,別再走了,跟我和好。”
含青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她忍了十年,不就是為了讓他死心塌地離不開自己嗎?她等到了,也心疼了
她
盛達遷回F市,辦公室已從當年逼仄的三層寫字樓變成了一整棟大廈。含青簽完約就投身到專案啟動小組中去,項目組都很喜歡《遠行人》這個策劃:以遊子對家鄉的記憶為切入點去介紹一個城市最獨特的風貌,從市場角度上來講,很符合時下的精神需求,從他們個人角度來講,大家都是背井離鄉在陌生城市生活,很容易得到共鳴。
剛入職的小女孩感慨:“不愧是老闆的女人,也太有魄力了吧。”
視頻網站的領頭人是當初和秦于琛一起創業的F大學生,聽到小女生的感慨,他笑道:“你也太小瞧我們F大出身了。”
這個項目他們很看重,前期有高層親自坐鎮,後期請的行銷團隊都是業內一流,開拍前報名報集了上萬張。
含青一心投在節目上,就算出外景也要跟去,秦於琛這幾天有外省會議,一周飛三個地方,兩人各有各的生活,互不干涉,更不會煲電話粥或發短信。
早晨錄製結束,含青有幾個細節和導演在辦公室商談,正巧遇到來拍廣告的溫暖。
含青和溫暖打了個照面,溫暖穿著名牌大衣,巴掌大的臉被眼鏡遮了近三分之一,尖翹的下巴惹人生憐。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種淡雅的迷人氣息,含青身為女人都有些入迷。
含青並沒把溫暖放在心上,即便是她不在秦於琛身邊的七年。愛情裡真正的敵我雙方只有男人和女人,如果秦於琛不愛她,或者不值她愛,他身邊有一個兩個溫暖又有什麼關係呢?
含青離開公司前導演又找她核對了一邊想法,含青雖然有些餓,但還是認真地一點一點記錄著。終於談完所有細節,她得以喘息,和她同齡的導演笑著說:“明天現場你就不用來了,好好休息幾天,要不然秦總問起來我可擔不住。”
含青和會議室裡的同事告別,正當她走到門口,突然兩眼一黑。
會議室的同事們聞聲過去,含青已經跌倒在地上。
“小夏!”導演沖了上去,“快叫救護車,給李總打電話!”
…
秦于琛接到李倫的電話,還正在開會。
不過傳播的力量不可小覷,原本只是含青低血糖暈倒了,傳到秦於琛耳中,就變成含青摔成腦震盪。
他迅速讓秘書定了最近的航班,然後重新投身會議當中。
有人問:“怎麼了?”
秦於琛斟酌了一下,說:“女朋友出了點事。”
會議已經接近尾聲,他們便放秦於琛先走了。秦於琛沒有心急如焚,他如常地值機、進入休息室等待,甚至在飛機上還睡了一覺。
李倫一早就到了機場接機,他把含青的情況又說了一遍:“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是低血糖,這幾天節目開拍過度勞累。”
夜色把這個城市染成另一種樣子,安靜又冷漠。
秦於琛把剛拿出來的煙放回煙盒。
他還記得十年前。
如果不是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夏含青,也許一切的速度會慢上一些,他不會那麼拼命地去搏一個未來。
那時候,他也只想身邊有個能陪伴的人。
“我這些年對含青不好吧。”
他很肯定地陳述了這個事實。
李倫強笑了幾下,“以後好好的就成。哥,咱們現在什麼都有了,還愁以後嗎?補回來就行。”
“補償不了的。”
這七年裡,他生病時會怨恨她不在身邊,卻從沒想過她也會生病。
含青也會生病,含青也需要人照顧,含青也有理想,也有她的人生。
“秦哥,我突然就想起以前你被人捅了的那次,我也是送含青去醫院看你。當時我就想這姑娘不是一般的鐵石心腸,自己男人被捅了,怎麼連眼淚都沒有呢?後來送她去機場,我看著她的背影,一邊過安檢一邊哭,別提多難過了…當時我就認定她是我嫂子了,秦哥,溫暖那種女人,你就費點錢圖個樂,但不該用她去傷含青的心。”
秦於琛沒有直接去醫院,他先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買了以前含青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他那時候會嘲笑她,那玩意兒,便宜沒營養熱量高,不知道她喜歡個什麼勁。人生有早熟的事,就有後知後覺的事。
譬如這很簡單的喜歡。
收銀員大叔把蛋糕給他用紙袋裝好交給他,他在這一刻才頓悟過來,她喜歡這蛋糕什麼,他就喜歡含青什麼。
含青還是學生的時候沒什麼錢,也從不會主動花他的錢,便利店的蛋糕是她唯一能支付的甜。他在接頭抽完根煙,風把煙氣吹走,也把傷心吹走。
他第一次懂了含青。
…?
含青吃著秦於琛喂過來的蛋糕,抱怨道:“哪有人大半夜買蛋糕的。”
看她食欲好,秦於琛有些擔心:“你能不能不要胃口這麼好,小心肥死。”
“你說話怎麼這麼缺德呢。”
秦於琛又塞了口奶油進含青的嘴裡,看著她被白色的奶油糊了一嘴,他不可自抑地想歪了。就算感情能欺騙人,身體卻欺騙不了。
別的女人脫光了在他面前他也不想看了,夏含青一個微微的吞咽動作也能讓他硬。
他不敢多想,不想在醫院病房裡打手槍,於是轉移了話題,“含青,我們結婚吧。”
含青沉默了幾秒,這比她的計畫還早了幾年。她的目標年齡是三十歲,無論那時候是不是秦於琛,她都會結婚的。
十八歲上大學,二十六七歲有自己的第一個節目,三十歲有自己的房子,結婚。
她都規劃的很好。
“再等等吧,你這麼年輕,不想多玩幾年嗎?”
“你不怕我玩到腎虛,輪到你的時候就沒法用了嗎?”
這話被進來值夜的小護士聽到,心裡罵了句這男的真流氓。
含青知道秦於琛這個人喜歡衝動行事。
就比如當初撿她回去,只是一時興趣,後來變成了責任,甚至負擔。
秦於琛也覺得多等幾年沒什麼,反正只要這個女人愛他就夠。
含青出院去公司,公司裡誰見她都恭喜,她一頭霧水,住了兩天醫院,怎麼就跟不上時代了?難道現在見面流行說恭喜?
李倫帶著小女朋友在攝影棚裡試鏡,兩人見著含青,不懷好意地對視一笑。
李倫女友說:“學姐,你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怎麼都不告訴大家?”
“誰結婚?”
李倫說:“還想瞞我們?秦哥都發紅包了,公司人人有份。”
含青黑著臉去找秦于琛時,他正得意地給彭嶠炫耀自己新買的跑車。
彭嶠在,含青不好發作。彭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笑著跟含青說:“含青,你們要是找伴郎,考慮考慮我啊。”
含青把報告扔在秦於琛辦公桌上,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看著她火氣大的背影,秦於琛問:“你去哪啊?”
“回家。”
“回哪個家?”
“回我家。”
都這個時候,還分什麼你我。
秦於琛上前靠住辦公室的門,不讓她出去。
“是我不對,民政局已經預約了,明早就去領個證,等你過三十歲了再辦婚禮。”
“秦於琛,你能不能有天也尊重下我的意見?”
“好了好了,這次是我不對。領個證,又不礙你工作。”
“不去。”
“夏含青,你別得寸進尺。”他突然冷下臉來,這是生氣的前奏。唬住了含青,他才放緩語氣,“含青,給我個照顧你的機會。”
含青生怕煽情。
秦於琛趁機吻住她,他吻得很細,甚至要將她唇瓣每一條紋路都描繪出來,他吻得色氣又粘膩,含青從舌根到腳底都在打顫。
秦於琛給自己放假,提前下班,兩人一路從電梯間吻到家裡的床上,含青像個洋娃娃一樣被放在床頭,由他脫去衣物,身體上下只剩一件乳白色胸罩和內褲。
少女時期的含青,沒有母親教她怎麼選購內衣,她在批發市場的櫃檯前觀察一個下午,第二天才鼓起勇氣去選了一件顏色很老氣的少女款。
少年時候的秦於琛喜歡在禮拜天的清晨,趁奶奶出去賣魚的時候對著AV裡的女優擼動輕狂的性器,他關於青春最深的記憶是女優身上的白蕾絲內衣,襯托著或真或假的完美胸型臀型,消費著一個又一個少年的回憶。
他喜歡含青穿白色內衣,就如此刻,稍微有一點陽光灑在她身上,就像一顆幾乎透明的紙張,白淨無暇,待他寫滿內容。
秦於琛的手掌抻進含青內衣帶裡,挑開內衣背帶,她又圓又俏的乳房得到自由,起伏有致。秦於琛握住一隻,含住一隻。
他媽身體不好,沒喂過他母乳,他一出生就喝村子裡小賣部賣的便宜奶粉。
後來第一次和人做愛,是個嬌氣的舞蹈學院女學生,身材很好,只是可惜胸很小,握都握不起來。含青以前他度過荒唐又草率的青春期,許多女人,許多乳房,是大是小,豐潤或平坦,都不屬於他。
含青的乳房,是他擁有的第一對乳房。
他緊緊握住,深深親吻。
他想做她的孩子,讓她的陰道成為自己生命的起源,讓她的乳房滋潤自己成長。
…
“含青,吻我。”
含青小時候被他逼著看了許多色情片,她其實知道要怎麼親吻一個人,怎麼取悅一個人,可那是身體上的快樂。
一個人的身體會生病,會老去,會變得不美麗,會腐朽,會變成泥土。
她曾想讓秦於琛快樂,那太難了,沒人教過她如何讓另一個人快樂。
她的眼淚滋潤了秦於琛的胸膛,甘霖潤澤大地,來年不知能否開出花。
含青的唇沿著他明晰的人魚線紋路,拂過肌理,沒入茂密的草叢之中。
男人的身體直白而坦誠,粗壯的柱體毫無顧忌地頂入含青唇齒間,淫糜不加掩飾。
含青當然不喜歡這裡的味道,太粗俗了。
可如果能讓秦於琛快樂,又有何不可呢?
她吻過他蘊含著力量的每一寸軀體,讓自己的陰道包容他,承受他。
秦於琛撞得很激烈,他就是想要刺穿她的身體,想要她破碎掉。只有她破碎了,才需要他的修復。
含青被他困住腰臀相連的地方,上身幾乎呈懸浮狀態,在一陣要將她刺穿地撞擊之後,她緊緊抱住他。
她愛他寬厚的肩,愛他有力的腰,也愛他輕蔑的眼,愛他無情的唇。
他用絕對的力量將兩人同時送上高峰,那一刻含青看到光,秦於琛卻只看到她。
因為她說,我愛你,秦於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