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裡面》 - 【他在她裡面】第117章

這個同學有點H（37）

　　唱歌出來，已是半夜，空氣裡淅瀝飄雨，兩位男士各自緊摟自己的愛人縮肩前行。

　　走到岔道口，已有輛轎車等候多時，冷秦略有不安，轉身問顧澤生」你確定不用我們送你回去嗎？「顧澤生笑笑「老師你放心，我和桑珂打車也沒問題的。」

　　冷秦想了想說「也好，不過你們到了住處，給我發個資訊。」

　　「放心吧，冷老師。」桑珂附和。

　　彼此話別，冷秦和施妺喜上了車，顧澤生和桑珂在底下揮手。

　　……車子行了半路，冷秦回頭望路口，果然見那兩人還立在原地，不禁輕笑。

　　施妺喜問「怎麼了？」

　　冷秦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幾年不見，兩個人都變化很大……明明就住在附近，卻說自己開車不便……我一開始以為這是顧澤生的推酒托詞，後來才發現他們並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住在哪裡罷了。「施妺喜打了個哈欠說「可是我們又不是壞人……他們怕什麼？」

　　冷秦眉頭緊皺，沉默半天才說「我覺得他們不是防我們，而是在提防這世界上的一切……我說不好這種感覺，你記得桑珂在飯店翻包拿電話的時候，我不經意看見她包裡有一把手槍……」

　　「手槍？」施妺喜一下子精神了。

　　「也許是我眼花吧……但願我看錯了。」冷秦眉毛打了結，神情壓抑地看向窗外，繼續說道」不知怎麼，我總覺得，他們像是在一起了很久很久，久到令我都覺得有些嫉妒……「說罷，冷秦苦笑歎了口氣，撫了撫身旁施妺喜的頭，愛憐道「我比你老那麼多，時間對於我來說更吝嗇，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能早點遇見你，最好能和你一起長大。」

　　施妺喜一怔，笑著拱到他懷裡，摟住他脖子」說什麼來世，今生今世能和你白頭就好…………

　　與此同時，岔道口的另一側是顧澤生和桑珂，二人相擁徐行於夜雨寂寥的街，無人無影，隻偶有野貓之影驚乍一躍。

　　走到盡頭的店鋪屋簷下，兩人掏出香煙，一邊賞雨一邊吐霧，桑珂側頭輕聲問」在你重生到二十二歲的時候，你說你查到了魏旭妻子的下落……「顧澤生像是已猜到她會問這個事，啄一口煙，低聲回答」是的。那是魏旭進去的第四年了，我查出人間夜宴的老底，老闆人稱張阿媽，是以前軍區常委司令員的夫人，以前在軍中就做些軍妓的生意，後來司令員升官到了中央，她為了避嫌就出來單幹，但手裡總要依靠幾個貴妃去取悅不同來頭的人，這些人專攻不同領域，軍委一條線，政委一條線，司法小吏也是一條線……魏旭的妻子是給一個來頭很大的政委做情婦，政委的規矩就是不能留後代，所以魏旭妻子懷孕後沒有墮胎反而生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桑珂點點頭「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高中那會兒傳聞施妺喜就是軍隊的人和人間夜宴頭牌的私生女……看來還真有這回事。」

　　「人間夜宴不敢收就只能送到山上的寺廟去，政委那邊還真就找不到人，所以魏旭妻子雖然死了，卻保住了自己孩子的命……不得不說這算是人間夜宴做的最大善事。」

　　桑珂沉吟片刻說「那既然如此，現在小和尚會不會還有危險？」

　　「不會了，時過境遷，那位政委退了，人走茶涼，他手裡沒權了。」

　　桑珂輕歎一口「哎，人的命運總是這樣捉摸不透，無形中的因果造就了多少悲歡離合……」

　　顧澤生丟了煙蒂，走到桑珂跟前，一手摟過她肩膀，小聲耳語「桑珂，在這一世裡，我只求你平安，現在的你芳華正好，事業和愛情都該有個嶄新的起點……不該再為我犧牲……也許你看破了生和死，可是桑珂，我或許是個來去無牽掛之人，可你不是，你有父母，家人和朋友……在你十八歲被人刺死的時候，你不知道你父母是遭受了多大的打擊和痛苦……你的母親差點死了，你的父親也得了嚴重的抑鬱症，險些在辦案中誤傷了人，以至於再也不能當員警了……「桑珂倒吸一口氣，忽覺空氣冷凝下來。

　　顧澤生沒等她開口，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繼續說」桑珂，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破解我們的重生迴圈……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你不要遇見我，你不要同我有任何交集……你和我，錯過是最好的結局。「桑珂吐了口煙，吐到他臉上，冷淡地說「顧澤生，你到底要說什麼？」

　　「不要去死，勇敢地活下去，活下去，為了你的父母，為了你自己……愛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你活下去，就會發現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桑珂在黑暗裡尋著顧澤生的眼睛，忽然笑了「顧澤生，人生本就無意義，只不過是我們人賦予的意義。你覺得死不如生，我卻覺得，生不如死……我們死而復生，現在又生而向死，輪回，從來沒有停止的時候。」

　　顧澤生一震，眉頭緊皺，桑珂伸出一隻手，貼著他臉頰撫摸「顧澤生，我信命。」

　　手指冰冷，像拿了把解剖刀劃過他的頭顱。

　　顧澤生頓感顱內震動，半天，想說的話便也隻化作幾個字——桑珂，我信你。

　　……

　　回到酒店，兩個人都濕透了，給冷秦報了平安，桑珂就鑽進浴室洗澡了，顧澤生聽水聲嘩嘩，他便拿了手機走到陽臺上去打。

　　電話接通，是情報局的局長劉天洋。

　　「劉局，你找我。」

　　「嗯……還知道給我回電話。」

　　「對不起，剛才不方便。」

　　「跟你的女朋友在一起吧？」

　　顧澤生沒說話。

　　劉天洋繼續說」你今天遇到熟人了吧……「

　　顧澤生頓了頓問」你知道了？「

　　劉天洋哈哈笑起來「你做什麼我不知道？我有千里眼順風耳，有長長的望遠鏡和無死角的監視器，我想看你，就連你跟你女朋友上床我也看得見。」

　　顧澤生握緊了拳頭，眉頭皺得老高，隱忍半天，說「劉局有什麼任務？」

　　「你知道美國那邊的人也一直密切關注你，你現在公然地同顧澤生這個人發生聯繫，你認為美國不會起疑心嗎？他們很快就會把今天參與KTV的人調查個遍，查出你們四個都有共同交集也是很快的事……”顧澤生長籲一口，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定了定神問「那麼劉局想怎樣？」

　　「組織認為現在唯一打消疑慮的是，你要儘快地與過去一切切斷聯繫，所以說，你需要同你現在的女朋友分手，然後與我們另一位從事反間諜的同事Michel Lee訂婚。」

　　顧澤生如雷轟頂，僵了僵沒說出一句話。

　　劉天洋繼續說」你要記住，你是Darren，Darren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