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的自我修養》 - 【炮友的自我修養】第79章
79.投入
小城生活節奏慢,倪景回家三天,開始適應這種慢節奏。
早晨和薛梅上街買菜,遇到薛梅的舊同事,兩人站在菜攤前閒聊,倪景笑著聽她們火藥味十足的談話。
原來薛梅和這舊同事是在一個小團體跳舞,薛梅一直是領舞,出盡風頭,這阿姨便有些不爽。
兩人不動聲色地較量了一會,那阿姨佔了下風,倪景心裡覺得好笑,自己老媽戰鬥力驚人。
“你女兒可真漂亮啊”這阿姨皮笑肉不笑地誇了一句
“長得像我”她媽笑著說
“結婚沒呀我記得和我家婷婷一樣大的哦”
這句話就是個大殺器,殺薛梅個措手不及,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她家婷婷嫁了個土豪老闆,不管哪種場合,她總要拿這事說上一說,炫一炫。
倪景瞥了一眼她媽的臉色,薛梅果然沒了方才的氣焰。
“還沒呢,她在A市工作,人家大城市的姑娘不興那麼早結婚的”薛梅笑笑,拉過倪景的手說:“我們還得去買菜,下回聊啊”
那阿姨笑著目送她們離開,倪景覺得中年婦女的對決十分可怕,你來我往,專門抓著對方的痛點下手。
薛梅表情懨懨的,買完菜回到家,興致一直不太高。
倪景知道她媽這是又操心上了。
“媽”倪景洗了個番茄,咬了一口,叫了一聲。
“天氣這麼冷你還吃涼的”薛梅嘖了一聲。
倪景笑笑,又咬了一口:“你怎麼啦剛剛還高高興興的,怎麼這會氣壓這麼低啊”
薛梅坐到她身邊,死死地盯著她看,看了一會,又嘆氣:“小景,媽不是逼你,媽就是覺得不服氣,小時候你和婷婷一起玩,你哪樣都比她好,她現在孩子都有了,你….”
倪景嚼著番茄,哭笑不得,怎麼著,連這也要攀比啊
“你想我生小孩麼”
“想啊”
“那我找個男人生一個”
倪景剛說完,耳朵就被薛梅擰了一下,她皺著眉,怒道:“你這孩子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接著又碎碎念:“當初你說要在A市發展,你爸想讓你回家考公務員,我那時候可是支持你去的,可你說你,這些年把外面那些不好的觀念學得一套一套的,真是…”
倪景放下番茄,摟住她媽:“你們這些老太太整天就是攀比炫耀,這也太虛榮了”
薛梅手緩緩地摸著她的頭髮,說:“我和你爸去年就收到七八張喜帖,這前前後後幾家的女兒差不多都嫁出去了,以前和你玩得好的那些也都結 婚了,我和你爸這心也著急啊…”
在倪景的觀念裡,女人無論幾歲,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只要保持住魅力,即便六七十歲,照樣能吸引人。
可在薛梅的觀念裡,女人的適婚年齡是在22至25歲之間,大了便掉價了。她從小教育倪景女孩子要端著,因為她相信,這世道的女人越優秀越清白,就能越早嫁出去,嫁得幸福。
這不能怪她觀念太傳統,她接受的便是傳統教育,22歲嫁給倪洪深,又是做了半輩子教師,心性單純,對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沒有了解的慾望。
她對倪景的要求不高,她知道她的女兒足夠優秀,只要在適婚年齡把自己嫁出去,嫁得風光,這才不辜負她一直的期盼。
如果她知道倪景此時正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做炮友,恐怕得氣得吐血。
倪景一直避免和她媽談這個問題,因為知道彼此說服不了彼此,要么閉口不談,要么求同存異。
“媽,你放心吧,今年過來我給你帶一個男朋友回來”
薛梅眼神亮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有情況了”
“再看看吧”她說得模棱兩可
又編了一些話把薛梅哄得開開心心。
這邊戴勝庭下了飛機,正打車趕往小鎮,昨晚他向大學同學打聽了,餘騰就住在C市這個海邊小鎮。
車子開進小鎮,有些塞車,這邊近幾年被開發成旅遊景點,遊客絡繹不絕。
一個鐘過去,戴勝庭找了一家靠近海邊的酒店,四星,看上去還行,挺新的。
房價肯定是翻上一番,他要了間套房,回房後,把行李放下,躺在床上想睡會。
昨晚他心血來潮去了機場,誰知被告知最早的班次是在隔天早上8點,於是在機場過了一夜。
這會實在太困,臉色也有些差,他認為應該睡一覺,把精神養足,再去見她。
一覺醒來,天已黑了。
手機在充電,他解開飛行模式,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他下了床,進浴室洗漱,精神好了些,對著鏡子刮了鬍子,穿上衣服出門。
倪景和父母看著電視,手撕鬼子的神劇,她媽最愛看這種。
他的電話進來的時候,她拿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偷瞄了父母一眼,走到陽台去接。
“餵”
“在做什麼”他笑聲低沉
“和爸媽看電視呢”
“你那邊很安靜,在臥室”
“在陽台”
“方便下樓嗎”他問
倪景揪著盆栽的手定住,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什麼意思你在樓下”
他輕輕“嗯”了一聲
倪景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臉上湧。
“你等我一下”
她回了房拿外套,穿鞋的時候她媽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去哪兒呀”
“餘騰約我吃宵夜”她面不改色地撒謊
薛梅瞬間笑成一朵花兒:“去吧,穿多點,別著涼了”
倪景下樓,她腦子裡亂成一片漿糊,推門的時候手帶著顫抖。
戴勝庭站在噴泉旁,他雙手插在口袋,黑夾克,牛仔褲,帥氣逼人,他就站在那兒,笑著看著她。
倪景感覺心裡有煙花在放,嘭一聲炸成五顏六色的煙火,她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他。
戴勝庭摟住她的腰,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倪景伸出舌頭和他糾纏,兩人吻得投入動情。
一吻終必,戴勝庭抱緊她,倪景頭擱在他肩上,忽地,她臉上的笑意凝固在臉上。
不遠處,餘騰正站著,也不知道他在那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