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難當》 - 【賢妻難當】第190章
第190章 極致誘惑
飯後,唐越花了一個時辰將今日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列出了一個時間表,對照著自己在溯鶯閣中出事的時間,基本能斷定是王子賢所為了。
他把結果拿給太子昭看,對方只是挑了挑眉,並不覺得意外。
「你還要繼續嗎?」太子昭問。
唐越握緊那張薄薄的紙,點點頭:「當然,這只是開始而已。」
太子昭聞言彎唇一笑,「那就放手去做吧。」反正有什麼他來頂著便是。
這李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出手,若不是覺得他危害不大,不值得到手,他早將他除去了。
反倒是那個隱藏在他和王子煦身後的人,他要盡快揪出來,以免他繼續推波助瀾,挑起事端。
太子昭在王子煦出面時就查過,也知道他和老郡王交往過密,原本已經能斷定他就是那個幕後之人,可是之後發生的幾件事,讓他懷疑王子賢身後的人並非是他。
這就複雜了,難道說,還有一個神秘人混雜在他們身後?
王子煦王子賢不可怕,他們是天生的對手,為了王位而戰,可那些居心不良的隱藏者不令人無法容忍了。
敢伸手王室之爭,這些人的目的顯然沒那麼單純,不除不足以安定朝政。
太子昭沒有過問唐越要怎麼出手,唐越也沒有想說的意思,或者說他現在也沒有想好對策,虧他一個博士生,腦袋瓜聰明,可是真不擅長這些陰謀詭計。
外頭的傳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編撰出了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說唐小郎本已有心上人,奈何救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後,被殿下垂青,利用強硬的手段威逼他嫁入太子府,那唐小郎迫於淫威不得不從,卻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心上人,隱忍了一段時間後便趁太子殿下不在府中時出來與心上人相會。
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是得到消息了,不僅趕來捉姦,還把那姦夫當場處死,再把太子妃綁回府中,據說那一夜,太子殿下的臥房中聲音不斷,直到天明還在響著呢。
唐越第二天早上從禾口中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忍不住把早飯給噴了,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外頭真是這麼傳的?」
禾點點頭,一張黑瘦的小臉帶著十足的憤怒。
「臥槽,這些人編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啊,怎麼不去當編劇啊!」
太子昭安安靜靜地把臉上的豆漿擦乾淨,吩咐人重新準備一桌早點。
唐越低頭看了一眼被他噴了口水的早餐,訕訕一笑:「有什麼關係,又不髒!」
其實他想說,他們平日裡沒少吃對方的口水,就算吃了也沒什麼。
太子昭淡定優雅地吃完飯,叫了人進來吩咐道:「去把王子煦的事情捅出去,百姓們生活枯燥,難免會喜歡這些風雅之事。」
唐越也聽他說過那王子煦的事情了,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給輿論分解壓力,免得大家都把目光盯著他倆不放。
「這這三哥夠狠啊,這麼一來,我一出門還不得被人丟臭雞蛋啊?」唐越都能想像得到那些畫面,盛怒之下的百姓定然會守在他家門口,只要他一露面,紛紛過來砸東西。
嘖嘖,這麼陰損的招數虧他想得出來,果然人心險惡!
唐越一邊往嘴裡塞烙餅,一邊嘀咕:「這王子賢就沒什麼隱私?」
「他倒是比王子煦愛惜羽毛,雖然有睦小毛病,但都無傷大雅,否則父王也不會一直對他另眼相看。」
「不是說他有個北越血統的母親麼?」
「是,但他畢竟是王子。」這一點雖然能成為王子賢的污點,卻成不了別人攻訐他的弱點。
唐越點頭,嘴角滿滿劃出一道自信的笑容,「有這個就足夠了。」
此刻的三王子府,也正有兩個穿著怪異的人登門。
門房聽他們報出名號,嚇得不敢開門,但又不敢陰饒,便跑去通知王子賢去了。
王子賢起了個大早,正在聽眼線匯報剛得來的消息,昨日唐越抓了那一夥人自然是瞞不住的,一大早消息就傳出來了。
「哼,讓他知道是本王下的套又怎樣?他能拿出證據嗎?他能挽回失去的聲譽嗎?」
現在外人都當他是水性楊花的男人,給太子昭戴了綠帽子,王子賢這一計總算沒白費功夫。
「再加大把力度,把故事圓的更真實些,再買通幾個人安國公府的下人,把故事繪聲繪色地傳到安國公府去。」
「殿下這一招可真夠高明的,這樣一來,安國公府、太子府以及櫟陽侯府都得亂上一陣子了。」
「要的就是他們亂!必要時候再搭上幾條人命,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本王倒要看看,父王能否容忍一個這樣的兒子當太子!」
王子賢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敲響了,「殿下,門外有人求見。」
「何人?」
「他們自稱是北越的使者。」
「北越?」王子賢面色一變,有些驚訝有些恍然,良久才出聲說:「把人帶到外書房,先讓他們候著!」
他起身走了兩圈,眉頭微蹙,沉思著這些人的來意。
「殿下真要見那北越的使者?這事傳進宮裡,恐怕大王會不高興的。」
王子賢瞪了他一眼,這他當然知道,可他隱隱覺得,這些人的來意也許對他有利。
「那就去掃清尾巴,別讓人知道他們來過。」
「喏。」
王子賢猜不出他們的來意,索性也不猜了,直接去見了他們。
書房中,兩個北越的使者等的有些不耐煩,眉目間儘是郁色,嘴裡嘀咕著一些北越的話語。
書房門被推開,王子賢風度翩翩地走進去,未語先笑,「兩位使者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那兩個北越使者對視一眼,均露出微笑,行了一禮說:「殿下別來無恙,我二人是奉命來見見殿下的,大王思念胞妹,思念外甥,命我二人前來問候殿下。」
王子賢目光一閃,並沒有動容,「是嗎?那可真要謝過北越王的記掛了,也勞煩二位跑了一趟。」
「殿下客氣了,殿下雖是南晉的王子,卻也是我北越公主所生,也算是半個北越人,不必如此見外。」
那兩位使者奉上一個錦盒,低頭說:「這是大王送給殿下的見面禮。」
王子賢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接了過來,隨意打開一看,臉色倏地變了。
那盒子中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珍惜古玩,而是一枚純金的令牌。
「這是……?」他把令牌拿在手裡,詫異地看著對方。
那兩位使者面色也是一變,然後齊齊下跪,神色恭敬地說:「原來大王送給殿下的是此等寶物,恕我等剛才態度冒犯了。」
王子賢見他們如此恭敬謙卑,心裡隱隱有些興奮,面上不顯,「說說看,這令牌到底是什麼?你們北越王為什麼要送給本王?」
「殿下有所不知,此乃代表大王親臨的令牌啊,若是在北越,可以直接調動一個城的兵力,大王這是怕您和公主在南晉被人欺負啊!」
那使者一番解說後抹了兩把眼淚,彷彿王子賢是北越的王子,而非南晉的王子。
這樣本末倒置的關係聽起來荒唐,可誰讓王子賢與那位北越王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一個城的兵力?你們在開玩笑?」王子賢畢竟不傻,這種好東西怎麼可能會到他手上?而且他在南晉國,要北越的兵力作何?
其中一名使者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裡面還有大王的親筆信,請殿下過目。」
王子賢帶著強大的好奇心將信看完,整個人都不好了,面皮抽動,壓抑著巨大的興奮。
原來這北越王的信中提到,他要幫自己的外甥奪取王位,這個位置與其讓給別人,不如自家外甥坐,這樣也有利於兩和睦友好地長久發展。
先不說這話的真假,但這個提議著實掐中了王子賢的弱點,他手中缺的就是兵力,如果有北越相助,他與太子昭未必沒有一較長短的能力。
此時,他方才知,自己也是有強大外援的,而且比太子昭,絲毫不遜色。
「哈哈……」王子賢大笑出聲,一種暢快的心境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