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琪回憶錄[NP]》 - 【鐘琪回憶錄】第57章
回頭有老江
江聿城忍得額角沁出熱汗,單手掐了下她的乳尖,另一手猛地加進第三根手指。
甬道內的軟肉被撑開,連同迅猛的抽插,讓小腹裡的酥麻更盛,鐘琪難忍地呻吟出聲。
「等你痊愈了還有得受,」粘膩的抽插聲中,他拿出她撩撥的手,啞聲說:「現在先省著點浪……」
鐘琪很快到了高潮。
久違的情欲消耗了她的體力,她慵懶地靠在江聿城肩上,看他用紙巾擦掉她腿間的潮濕,再整理好她的衣服,重新將薄毯蓋好,攬著她肩的手輕輕地拍著,「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到,你先睡會兒。」
鐘琪沒應聲,倒是閉上了眼睛。
江聿城放輕手上的動作。
下飛機後,鐘琪沒有醒,他直接將鐘琪抱進他的車,小心著動作沒吵醒她。助理看他的臉色和動作,安靜如鶏地發動車子。
後車厢裡,江聿城垂下眼,這角度見不到她眼尾的傷,只能看見她闔著眼,呼吸淺淡,似乎睡得很香。
但他知道鐘琪向來淺眠,還睡得很少。
醒過來時,藹藹暮色彌漫,空氣中蕩著橙黃色的光暈。
鐘琪有片刻的不清醒,陌生的房子寂寂無人,看起來有些空曠。她緩了緩神,猜測這裡該是江聿城家,她啞著聲音:「江聿城?」
江聿城正在樓下,交待傭人一些瑣事。
家裡來了第二個主人,傭人相當驚訝,但也沒敢多問,只是忍不住想,怪不得前幾天江先生安排人在家裡的墻壁上加扶手,還添了點無障礙設計,原來是爲了那一位。
江聿城上樓時,一眼掃見床上的鐘琪是睜著眼睛的,他問:「睡醒了?」
鐘琪轉過頭,江聿城邁著長腿過來,彎腰要抱她,她便伸出手臂配合,「我睡了多久?」
江聿城將她放到輪椅上,推著她進了浴室,「三個半小時。」
鐘琪還不能洗澡,他便將輪椅放平,讓她躺在上面,一手擰開花灑。他細細地衝洗她的頭髮,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動作很溫和。
溫熱的水流騰起的陣陣水霧,一滴水珠濺到鐘琪的眼皮上,讓鐘琪的眼睫輕顫了下。
關掉水流,江聿城用毛巾擦乾她的頭髮,動作間嗅到一點沁人的甜,弄得他有些心癢,「真香。」
鐘琪反手摸到他的手,感覺他動作一頓,隨後他哼笑了聲,低下頭啄她的嘴唇,將她的手指握進掌心。
鐘琪的指頭又細又長,皮裹著骨頭的瘦,無數的風光都是她用這雙手一點點拼出來的。外人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她幷不介意,依舊我行我素:造不出她想要的東西,她就不會回頭,也沒有回頭的理由。
出了浴室,江聿城要推著她下樓,鐘琪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桌上的手機,接通的瞬間,對方便開始講話,但話音很模糊,江聿城聽不到。
等對方說完,鐘琪笑了下,「就那樣,沒什麽大事。」
過了一陣,她仰頭看了江聿城一眼,他沒有低頭,下顎分明、胸膛寬厚,這個角度看他很偉岸。
然後她說:「行。」
傭人特意做了幾道清淡的菜,鐘琪不算餓,吃得很慢。
恰好門鈴響了,傭人去接電話,隨後她捂著話筒走到餐廳,「江先生,外面有一位薛先生,說是要見鐘小姐。」
江聿城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擦唇角,問她:「薛渡臨?」
鐘琪的社交十分寬泛,但她和薛渡臨是十年老友,江聿城有耳聞。
鐘琪吃得差不多,她算著時間,薛渡臨差不多該是這時候來。不過她也沒想到,見到薛渡臨的時候他是那麽個邋遢樣:頭頂扣著鴨舌帽,身上是短袖、馬甲加多袋褲,肩上背著個軍綠的背包,鬍子拉碴地往那一站,簡直像是從荒地回來的。
瞧見江聿城推著鐘琪出來,薛渡臨將嘴裡的烟從左挪到右,朝他點了下頭,江聿城也回了個意思,隨後他慢吞吞地掃了眼鐘琪腿上的石膏。
江聿城停下脚,掖了掖她肩上的薄毯,再輕捏她的臉,「你們聊完就喊我。」
薛渡臨眼皮抽搐了下,他忍住了,等到江聿城回到別墅裡,他拿開嘴裡的烟,「鐘小琪,你是不是作?弄成這樣不說打個電話?要不是小東西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遭殃!」
鐘琪笑:「說了沒什麽大事,養幾天就好,告訴你也是白白擔心,你偏偏要跑一趟,現在還要怪我?」
薛渡臨彎下腰,抬手敲敲鐘琪腿上的石膏,「真沒事?」
「真沒事。」鐘琪扯了下薛渡臨膝蓋處的褲袋,「霍恩回和你在一起拍電影?」
「沒幾天的事兒,我手上多了個院綫電影,不想大投,拍攝還挺辛苦,要鑽山裡幾個月。」鐘琪對影視界的事不感興趣,他說了大概便轉了話題,「之前問過小東西,他說要想想,後來又突然打電話說想我給他次機會,我就帶著他去了。」
薛渡臨看了眼別墅的方向,轉而背過身,推著輪椅向院子裡走,突然問她:「他沒和你說?」
鐘琪:「沒說。」
薛渡臨就明白了。
其實見到江聿城,他就知道霍恩回爲什麽突然要鑽山。鐘琪現在這個情况會和江聿城一起,她就不可能是隻和江聿城鬧著玩了,要知道被人照顧也是一種麻煩。
那霍恩回的立場就變得尷尬了,鐘琪不會留下他,他應該是知道鐘琪會怎麽做,在變相的回避「離開」。
……可他媽的也太快了,他上次見江聿城,他們兩個還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薛渡臨心情頗有點複雜,他比誰都希望鐘琪真能找個人陪,親眼見到了,他倒有點不適應,他就問:「你想好了?」
鐘琪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偏過臉。
別墅的門廊下,江聿城單手放在西褲口袋裡,另一手抬起,指間有一星烟火。即便距離模糊了他的面目,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眸光始終在這裡。
似乎他將隽永地伫立,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