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琪回憶錄[NP]》 - 【鐘琪回憶錄】第60章
少將被吃准了
鐘琪半躺在床上,膝蓋上放著筆電,抬眼看見江聿城從架子上拿過條海藍色的領帶,她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帶暗紋的那條更襯你今天的外套。」
江聿城從穿衣鏡中看她一眼,轉而拿了她說的那條,慢條斯理地戴上,一邊打結一邊意味深長地開口:「鐘董眼光不錯。」
鐘琪又開始敲鍵盤,「江先生眼光更好。」
江聿城笑了聲,打好領帶後,他邁著長腿過去,跟著彎下腰,在鐘琪仰頭時,他的嘴唇落在她唇上。
鐘琪的嘴唇薄,但很軟,嵌開道縫隙,就能嘗到沁人的甘美。
江聿城一手扳起她的臉,用舌尖勾勒她的唇峰,一點點品著,另一手順著她一字肩毛衣的領口探進,修長的指頭擦過綿軟的乳肉,直接撥開胸衣夾住她的乳尖。
他在敏感的小肉珠上揉拈,弄得鐘琪有點心癢,她便勾住他的脖子向下使力,在他更深地俯身時,很重地嘬他下唇一口。
江聿城被他她嘬得嘴唇都麻了,手掌包住她的乳肉輕捏了下,他放開她,啞聲說:「等我回來。」
儘管他更想做的是把鐘琪打包帶走。
院子裡很快起了陣引擎聲,而後車聲漸遠,等到那聲音再聽不見,鐘琪合上筆電,拿起了手機。
另外一端,傅家。
傅崢嶸坐在沙發上,長腿閒閒地支起一條,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個小玩意。
另一手的電話裡,丘悅在說:「董事長不會放過我的,這麽躲下去,遲早都會被她發現……我想離開這裡。」
傅崢嶸沒應聲,聽她繼續說:「我要去國外,找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安頓下來,但我需要錢。」
「沒人能找到你。」他驀地打斷丘悅:「你也不能走。」
丘悅的聲音夾上憤怒:「難道你還覺得我會和董事長一起報復傅家?」
傅崢嶸不認爲她會這麽做,或者說沒有賬本的丘悅就是個廢人,她想做也做不到了,但他還是不能讓丘悅隨便亂跑,理由沒必要告訴她,他便直截了當地說:「丘悅你記著,我答應過讓你安全就能做到。」
丘悅沉默下去,很快挂了電話。傅崢嶸「啪」地一聲將手機丟到地板上,抬手將指間捏著的東西舉起來,眼色有些沉。
他肩上的傷好了,倒是留下點小毛病,偶爾會鈍痛一下。打進肩膀的子彈也還在,上面的血污早沒了,只有點肉眼難見的擦痕,讓金屬的顔色格外厚重。
地板上的手機冷不丁開始震動,傅崢嶸垂下眼,屏幕上正閃著兩個字的備注:鐘琪。
清吧的空氣裡流著曖昧的光色。
偏安一隅的卡座位置,鐘琪拿起桌上的酒瓶,慢慢地將酒液倒進面前的兩個空杯,「地道的百齡壇。」
她細白的手指抵住杯壁,將酒杯推給對面的傅崢嶸,「不知道合不合少將口味。」
傅崢嶸屈指彈了下杯子,「有毒沒毒?」
鐘琪乾脆喝了口她杯裡的酒,跟著傅崢嶸便問:「你想問丘悅?」
她放下酒杯,「我是想要謝你。」
傅崢嶸:「玩虛的?」
鐘琪:「少將不相信?」
傅崢嶸被她逗笑,手指點點心口,眸子裡一股嘲弄:「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玩意兒。」
然而這種嘲諷幷不能讓他舒服半分。
傅崢嶸抬手點了根烟,吞雲吐霧間,他寒下眼色:「我能來這就能接招,你也乾脆利落點,沒勁的套路省一省。」
鐘琪看起來像是在考量,思忖中的神情很安靜。
片刻,她說:「我是商人,你是軍人,商場和戰場一樣,都要遵從弱肉强食的叢林法則,要能做得起成王敗寇。在接受邵衍求婚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陪他輸的準備,可一無所有是輸,死了不是。」
「賭錢不賭命,邵家賠的太多,就會有人替他們討回來。」鐘琪輕輕地叠起雙腿,「這不是賭桌上的規矩,是世界的規律。」
卡座靜了足足三分鐘。
之後傅崢嶸哼笑出聲:「跟我說這個……不怕我掐死你?」
雖說鐘琪早和他撕破臉,可這麽明晃晃的告訴他不會停手,她是吃准了他?
「不是我不怕,是你不會。」鐘琪的口吻近乎陳述:「你對我有好感。」
傅崢嶸的眉心不可抑制地重重一跳,他看向鐘琪,她正站起身。
「你操過那麽多女人,都沒有人能讓你上心。」鐘琪走近他,「所以你也知道,你傾向的不是操人,是挨操。」
她在他身側停下脚,拿走他嘴裡的烟,「我唯一不能壓制你的是體力,這就是我吸引你的理由。」
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近,她身前的一縷的黑髮輕輕晃動,刮蹭到了他的肩。
她含住他的烟,很慢地吸了一口,斑駁的光影於她眉間流動,連同她唇間散出的烟霧一起,朦朧她的臉孔,「對不對,少將?」
傅崢嶸沉沉地靠進沙發,抬起條腿搭上桌沿,掀起眼皮問她:「你今兒見我就爲了問這個?」
鐘琪笑了,彎下腰和他四目交接,嘴唇和他的唇漸漸接近,「少將救了我一命。」
傅崢嶸不動,四唇即將相接。
鐘琪突然抬起手,纖瘦的手指輕輕搭上他的嘴唇,她的唇碰上了指背,「多謝。」
傅崢嶸很清楚,一旦這女人找到機會,就會對他下死手。
然而他還是會被她極具欺騙性的外表勾得喉嚨乾涸,被她瞳仁裡虛假的人影迷惑,有那麽一刻覺得她是在說真話。
在她收手的一瞬,傅崢嶸猛地低下頭,一口咬住她的指尖。他用牙齒叼著,齒尖一點點地刺透她的皮膚,很快嘴裡便嘗到腥甜的血氣。
這情况鐘琪要是抽回手,恐怕會蹭掉一層皮,她便沒有動,傅崢嶸還聽見她輕笑了聲。
……她就是吃准了他。
傅崢嶸吐出她的手指,再一把掐住她的腰,乾脆利落地翻過身。
「丘悅把賬本給了我。」他單膝跪到沙發上,將她壓在身下,撑在她身側的手握成了拳,「在c城我就告訴過你,我沒想毀了賬本。」
鐘琪稍微仰起頭,傅崢嶸的身軀形成了大片陰影,逆著光仍能看出臉廓的深刻、眸色的深沉,混著他粗啞的嗓音,他整個人透出很危險的壓迫感。
不過越是和傅崢嶸接觸,她越是能摸清這男人的矛盾。把它層層剝開後,他只剩下健碩的軀殼,這對她來說毫無威懾。
鐘琪將手指貼上他的嘴唇,把齒痕處滲出的血珠悉數蹭上去,「你只能這樣。」
傅家欠了邵家的是事實,她不會收手,而他是傅崢嶸。他對她沒辦法坐視不理,又做不到趕盡殺絕,那他就只剩下一條路。
清吧裡突然起了陣喧囂,門口有一群人涌進,步伐整齊動作迅速。
傅崢嶸不再開口,猛然俯下身。
在他快要碰到鐘琪的嘴唇時,老爺子的助理帶著一行人過來,不太敢看他,小心翼翼地說:「少爺,老爺子想見您……」
傅崢嶸紋絲不動,黑眸牢牢地盯著她,「你真當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