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 【俊男坊】第600章
第125章 居然有了情
從窗欞吹進的風,輕輕拂過離洛的面頰,吹散了他的漆黑的秀發,也吹僵了他俊秀的面頰。
口中含著的果實,綿綿溢出的果汁,散發出的苦澀刺激著他嘴里每一個角落,與他記憶中那清甜芳香,有天地之別。
他撇過臉,剛想吐去口中苦果。
玫果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手指輕敲桌面,笑嘻嘻的看著他,“不好吃嗎?”
離洛神色一僵,生生將要吐的果肉咽下,嘴里越加的苦不堪言,身上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一握拳,強按下身子的抖動,“很好。”
“好吃啊,你可真有口福。”玫果將屁股挪到他旁邊的圓凳,順手從銀盤里摘了粒無情果,遞到他面前,“多吃點,這一院子的人,也就你還有這口福了,這也算好,沒浪費末凡種了這麼多年的心血。”
離洛看著她尖尖手指上拈著的晶瑩果實,舔了舔唇,舌根泛著苦水,眼神也有些澀然,不肯去接她手中果實。
玫果拈著無情果,在他面前輕輕轉動,眼里笑意更濃,“不敢吃了?”
離洛面色更僵,“我有什麼不敢吃的。”
玫果臉上笑容依舊,“很苦,是嗎?”
離洛喉嚨有些干澀,“誰說苦了。”
“這麼說,很短羅?”玫果玉指伸伸屈屈,那粒果子繞著她指間轉動,晃得離洛眼花。
離洛一咬牙,瞪著她狠聲說道︰“很甜。”
“那不要客氣了。”玫果將整個銀盤推在他面前,小手托著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離洛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你要我吃,我偏不吃。”
玫果笑了,“你是不敢吃。”向他湊近些,鼻尖幾乎踫到他的鼻尖才停下。
離洛頓時呼吸一窒,心跳亂了,僵挺著身子不敢亂動,垂眼看著她澄亮的大眼,扇動的長睫,鮮艷的紅唇,吐氣如蘭。
正在加速的心跳,又即時漏跳了一拍,腦中一片迷糊,好想再品品這柔嫩的唇辮的味道。
用尚存的理智克制著不向咫前的紅唇吻下,喉頭滑動了一下,深吸了口氣,不著痕跡的後靠。
剛動了動,听玫果軟綿綿的道︰“你有情了,這果子苦不堪言,你不根本就不敢再吃,是麼?”
離洛象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彈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誰有情了,你休得胡說,你以為人人如你這般?”
玫果又向他靠近些,逼首他又靠後了些,“我這般怎麼了?這果子苦,我敢認,也敢吃,哪能象你這麼孬種,不敢認也不敢吃。”
說完笑著退開,嘴角帶著譏諷。
“誰說我不敢吃?”離洛受不得她激,胡亂摘了把果子塞到嘴里,含著卻不敢嚼。
玫果卻不閑著,將凳子拉前了些,摘著果子往他嘴里塞。
他滿嘴的果子,硬咽是咽不下去的,只得嚼了嚼。
一粒果子都能苦到心尖上去,何況他嘴里被塞了個密實,不用他咽,果皮一破,果汁便尋著他的喉嚨往下流。
苦得他腳趾尖都在哆嗦,死死的卷起,還是止不住的抖。
他這廂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變成根苦黃連,而那廂玫果對服侍他吃果子一事,卻在興頭上。
也不管他是否咽下中,一粒接一粒的送上來。
平時也不見她有這麼愛服侍人的奴性,這里可算是把這隱藏著的奴性發揮到了極致。
她喂得眉開眼笑。他吃得怒火沖冠。
話又放在前面,待不吃,少不得要被她取笑。
吃吧,是越來越無法忍受。
到後來,腳趾都卷得痛,頭皮也被苦得麻木,再也忍受不得,猛的推開她,一掌將盛著佘下的三分之一的無情果的銀盤掃落在地。
怒吼一聲︰“夠了。”
銀盤在地上彈了幾彈,發出刺耳的聲音,透亮的果子,滾了一地。
他跳起來,將那些果子盡數踩了個稀爛。
玫果重新手托下巴,笑吟吟的看著他,順手撈起滾到腳邊的果子,向他的臉擲去,“也不知哪家的姑娘這麼倒霉,被你看上了,你不如告訴我是誰,我早些告訴她,萬一對你有什麼心思,也乘早死了這份心。因為……”
離洛將擲來的果子接下,狠狠的擲出門外,“因為什麼?”
玫果懶洋洋的站起身,拍拍手,往門外走,“男人孬種到你這種地步也算是極品了。”
離洛一嘴的苦澀,還得听她取笑,哪里忍得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你說誰孬種?”
玫果摔開他的手,“我說誰,你心里明白。”晃蕩著出了門。
離洛想駁,可是嘴里不住化開的苦澀讓他實在沒什麼底氣,壓著的一肚子火,卻是越燒越旺。
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有了情,這情是對誰,跟本不用找答案。
望著玫果得瑟的背影在門口消失,憋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該死的小妖精,你再敢到我這兒來,我非打斷你的腿。”一腳踢飛腳邊的銀盤。
銀盤重重的砸在門框上,反彈出去,跌落在玫果身後,‘ 當’直響。
玫果回頭看了看轉動著的銀盤,挑了挑眉稍,望天‘嗤’了一聲。
突然覺得懷里的手機微微一震,忙掏出手機,只見一抹綠色正在紅燈處一閃而逝。
心里突的一跳,緊盯著那紅燈,卻再也沒有變化,剛才那抹綠仿佛只是個幻覺。
玫果將手機一握,她雖然想開啟後山的機關,但還不至于痴逛到產生幻覺。
飛身回了離洛寢屋。
離洛仍站在原處,愣看著地上被他踩得稀爛的果子,神情頹廢,眼里忽暗忽明,陰楮不定。
見玫果去而復返,微微一愣,接著很郁悶的發現,心里竟化開一抹喜悅,他居然喜歡她回來的。
要打斷她的腿什麼的豪情壯志,卻說不出口。
看著她一步步走近,竟不知所措,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錯,怎麼能對這個邪惡的妖精動情。這萬萬不可能。
否認之佘,苦笑了笑,不承認又能如何,這無情果的滋味該如何解釋?
長嘆了口氣,將視線錯開她的眼,看向一旁的窗欞,窗欞上停著一雙追逐的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