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琪回憶錄[NP]》 - 【鐘琪回憶錄】第67章
嫁給我(二)
h城的天氣比帝京冷,晚上十點,草葉悄然落霜。
江聿城將車停下,熄了火,一時半刻的却沒下車。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亮屏幕,上面一片空白。
太陽穴不算舒服,江聿城揉了揉,長指將手機收回口袋。
踏進酒店,暖氣撲面而來,前臺笑微微地向他問好:「江先生。」
眼看江聿城邁著長腿進了電梯,兩個前臺抿著嘴偷笑。
掃見兩個人轉過頭竊竊私語的動作,江聿城抬手按了關門鈕。
很快他就知道了前臺爲什麽奇奇怪怪。
推開套房門,驟然的光亮讓江聿城脚步微頓。
準確來說,只是一點光。
本該空曠的小客廳多了張餐桌,純白的桌布上,菜肴精緻養眼。銀質燭臺上,暖黃的燭火溫暖柔和,撑起方寸大的明亮,像在指引歸家的人。
桌邊坐著的女人,單手撑著側臉,長腿優雅地交叠,碎光流轉於素淨的五官,眼眸含著笑,「江先生。」
江聿城深眸看了她一陣,慢慢地單手放進褲袋,朝她點了下頭。
男人深灰色的正裝透著股端正味兒,襯衫頂端的兩顆扣子却沒扣上,微微敞開的領口之內,深色的皮膚若隱若現,一點內斂的性感。挺闊的西褲遮不住腿的長和直,走動間西褲綳緊,腿上的肌肉顯出輪廓,很迷人。
五官那麽深邃,眸色蒙著深沉,沒有情緒的模樣能讓女人渾身發酥。
就是不太好哄。
對她很失望。
因爲比她更走心。
江聿城脫掉厚重的外套,隨手丟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紐扣。
聽見身後傳來細高跟踩踏地板的聲音,隨後,白晰的手臂自後環住他的窄腰,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背,素雅的女人味兒繚繞不散。
她在他身後放輕語調,放緩聲音,「江先生。」
江聿城垂眸,她手指勻淨瘦弱,纏著他的腰,還有他的手足。
他開口,嗓音低沉:「想說什麽?」
鐘琪:「任何事都是鑄就人的因素,沒有邵衍,就不會有今天的鐘琪。」
江聿城抬起眼,繼續解紐扣,「你終於承認了?」
鐘琪:「我不否認。」
江聿城哼笑出聲,而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略微偏過頭,眸色深深地審視她,「鐘琪,踏著人心很——」
鐘琪:「sorry。」
江聿城的手勢頓住。
「不過你得知道,你的結論不對,邵衍是第一個想讓我和誰走到最後的人,」隔著質地極好的襯衫,鐘琪以嘴唇擦過他的皮膚,在他背上留下個吻,「但不是唯一。」
他太高,她穿了高跟鞋也只能到他肩膀,和他比起來,她簡直是嬌小。
但誠意十足的一句話而已,竟然輕易地讓他的身軀頃刻間僵硬起來。
空氣沉寂下去。
一輕一重的呼吸聲慢慢重叠,奇妙地合成同一種韵律。
良久,江聿城拉鬆她的手臂,徐徐回身,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思量她的話語,觀察她的眉目。
她在服軟,在低頭,在他一次次的退步之後,她用這種方式,坦然地告訴他,他錯了。
江聿城猛地掐住她的細腰,手臂使力,輕輕鬆鬆地讓她脚尖離地。
他將她的背抵上墻壁,堅實的胸膛壓住她的柔軟,嗓音低沉到了極致:「我只問你一次。」
他低下頭,和她交接的眸子裡,有暗流在汹涌,「你真的做了準備,嗯?」
鐘琪抬手覆住他的眼,嘴唇和他的一觸即分,再緩慢地移到他耳側,「聿城。」
平和溫緩聲音,既沒有過火的真誠,也沒有丁點的敷衍。
不是答案,勝似答案。
江聿城薄唇綳成一綫,也不過一秒,他便迅猛地吻住她的脖頸,幾乎稱得上是凶狠的吸吮,在她柔嫩的皮膚留下顔色濃重的印記。
眼睛上的遮蔽沒有拿開,他也不打算拿,掐著她腰的手指在收緊,指頭上的骨節寸寸凸顯。
她會疼,他就是要她疼,要她記住她說過什麽。
其實最後還是他在讓步,但那不重要,因爲——
江聿城沿著她側臉的輪廓吻過去,直到她的唇,舌尖頂開唇縫,勾住她的舌頭交纏,用可以把她卷碎的力道。
她手指摩挲他利落的短髮,摩挲得那處皮膚發燙,一縷一縷地熱度傳到她掌心。
快要窒息前,江聿城低喘著放開她。
鐘琪穿了海藍的緞面吊帶,下身奶白的百褶裙長及小腿,但她的衣品已經不在江聿城的欣賞範圍內。絲滑的吊帶被他的長指拉下,虛虛地挂到手肘,他便去扒她的白色胸衣,再一口含住她的乳尖。
舌頭粗糲又軟滑,幾下便撩撥得乳尖硬挺。
鐘琪半身酥麻,半身酸軟,難耐地挺起腰,一手拉開腰側的拉煉,長裙落到地上,一手扯住他的襯衫。他配合地脫掉上身的束縛,唇齒重重地一嘬,聽她在那兒沙聲細喘,兩手按住她的臀壓向胯間,發熱的布料之下,硬挺的性器和她的耻骨相碰。
「鐘琪。」他俯身,額頭抵著她的,啞透了的嗓音裡混著粗喘,「別讓我失望。」
鐘琪的眼睛和他對視,情潮起伏的眸底映著他的影子。
嘴唇透著水紅,花瓣兒被摧殘後的美,開闔間香氣纏綿,吐出不見痕迹的絲,困縛人心的網,「好。」
——他早就選擇束手就擒。
江聿城單手解開皮帶扣,拉下拉煉和底褲,同時手臂架起她一條長腿,扶著熱燙的陰莖擦過她的私處,丁字褲的細帶被擦到一邊,濕潤的陰蒂被擦得微微分開。
有段時間沒有做愛,鐘琪敏感得她自己都詫异,他只是撩撥而已,隔靴搔癢的腿間抽插催發著欲,四肢百骸的麻意便讓她微微蜷了下脚趾,小腹裡的水兒便潺潺流動,一點點地打濕他的性器。
他還在磨,深眸鎖著她眼梢的紅,龜冠偶然撞進穴肉,稍微填充就讓她收緊腹部,圓潤的指甲在他汗濕的背上輕劃,劃得他脊椎都在癢,「聿城……」
江聿城滾動喉嚨,凶悍地、深重地、强有力地撞進!